孤山。

君子遗风多沉消,远入旧歌谣。

二月红幼体向(2/2)





陈皮扛着二月红一路走到河边。这本是二月红的盘口,而如今,那儿全是陈府的人,拎着篓子捕捞螃蟹,自这一带被陈皮掌控,几乎没有渔民再敢来此。


二月红早有耳闻,劝说陈皮应给予他人活路。然而那时候的陈皮只是甩着九爪勾,撤去了河口的手下。


即便如此,有陈皮以及他手下时常瞥去的不善目光,敢跨入这一境地的人依旧寥寥。唯恐这四爷哪天不乐意突然用他们磨匕首。


残阳铺满了河面,日近西山。


陈皮将小红扔进破屋中,顿身告诫道:“今晚上有摘花鼓的,你小子最好不要发声,要不任你尸首分离,投江喂鱼老子也绝对不会管你的。”


窗口只是一块破布遮挡着,二月红已不再回应这孽徒,目送陈皮走后才掀起破布观察外头的情况。


天色逐渐地暗淡,月盘儿的银光撒在河面,星星点点。远处影影绰绰,在二月红的视角看去,黑压压的一片,逐渐逼近河岸。


陈皮不知去哪儿换了身黑色布衫,手腕间缠着二月红先前送他的绑带,可以护着他腕处。


眼见得那几艘小船靠岸,陈皮抬手暗示他们躲在暗处伏击。领头的水蝗脚才点地,便被九爪勾迎面痛击,生生撕烂了整张脸。


他大叫着倒下,一众水蝗顿时乱了手脚。陈皮的手下拉紧了船上缰绳,让他们一个也逃不得。


他旋着铁弹子打在那些水蝗身上,顿时穿破他们的肉体,连撒腿跑远的也未能躲过,那铁弹子硬生生地嵌入后背,血染数里。


月亮躲进了云层之后,河面上的银光逐渐褪去,无尽的黑暗遮掩了血腥的现场。陈皮擦了擦脸上沾的血渍,眼神中尽是冷漠与麻木,他接过手下递来的火把朝破屋子走来。


二月红就着火光看他,眼底泛起无限疼惜——脱去四爷的那层皮,他其实也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。如果丫头还在世便好了。


他摇了摇头,稚嫩的脸庞上显出这个年岁不该有的忧愁。


陈皮将火把带入屋子,架在墙边,窄小的屋子瞬间亮堂不少。二月红与他对面而坐,清楚地看见他脸上未擦干净的血渍。


他只是坐着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,垂下的眼睑透着些许疲惫。二月红叹了声气,取了自己的绢布走近。陈皮却是反应激烈,猛然抬眼,那阴鸷的眼色常常吓退众人。


二月红却是不以为意,将那血渍擦拭之后便坐回原地。陈皮倒也不反抗,任那小小的身子在自己跟前动作。


外头正在收拾着打斗后的烂摊子,屋内与之相较便显得格外宁静。


陈皮看着光下小小的二月红,心中便更加挂念师父,他突然开口问道:“你这小子,师父什么时候生的你,怎么就这样的像!”


二月红忍俊不禁,连连摇头却闭口不答。


这一笑似乎弄的陈皮恼羞成怒,讲话都带上了刺儿,“不过你就是个烟花地儿生的孽种,师父心里只爱着师娘,现在又在那些个地方处处留情。你长的再像也只是个有娘生由狗养的。”


二月红的脸色果然一下子阴了下来,要不是他身子还没恢复过来,一定一巴掌打下去。


可陈皮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,“要是师娘没死,也根本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,老子也不用一天到晚管着这么多破事儿。”


“按你这么说,你叛出师门,杀四爷,抢盘口反而是好心了?”


“我陈皮算不上什么好心,这点地方就算我不抢迟早也让别人抢了,师父的一些盘口向来是我管着,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动着歪心思。”


二月红暗自沉吟,自丫头死后,自己的确有一时不振。不过陈皮怎么就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!


陈皮看着小小的二月红,仿佛在教他似的,又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所作所为,说到:“如果老子不管他二月红的人和盘口,这九门二爷还哪里来的威慑力!”


二月红根本也不需要什么威慑力,他不过一个戏子,承着祖上旧业做了倒斗。他底下的人皆是服他的人才跟着他做事,又何须什么威慑的手段。


陈皮听着小孩说,瞥过头去,“哼,你这点年纪懂个屁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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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皮恼羞成怒.jpg


一年多了我终于咸鱼翻身了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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